距离上次的「约会事件」已经过去一周了，请允许我将此称之为“事件”，其实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这样子叫比较帅啦！暑假里碰到她就觉得她是个不可思议的女生，不过没想到是……人造人？超能力者？唉这些都无所谓啦。因为家中常无人，所以做做饭烧烧菜是必备技能。今天也是很普通的几道菜：茭白肉丝、青椒土豆丝、红烧肉、番茄蛋汤。不同的是今天所呆的厨房——是雨心公寓的厨房。因为学校里要举办文化节，于是我这个学了半吊子小提琴的人就得上了。真没办法，谁叫一年级的时候我要秀呢？班主任让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脑袋一热就说出了这个特长。现在想想真是自掘坟墓。不说这个了。
要说我为什么会在雨心公寓还得回到早些时候——
一如既往无聊的社团活动结束后，久违的我和倪筱琪两人往校门走。
沉默。
我烦恼该怎么打开话匣她开口了——
“那个，语堂。”
“啊哼？”一吃惊变成了怪叫。
“怎么了？语堂？”担心地上下打量起来。
“不不不，没啥。只是吓到了而已。”我连连摆手。
“那个……上周的约会顺利吗？”话题太跳跃我有些脱线、等下。
“不是明知故问吗？很好啊，超开心的！虽然是跟妹妹……你说跟妹妹算约会吗？”随口说完结果被盯了好一会儿，接着又说——
“对于妹控来说当然是喽？”
惊叹号。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被认定是妹控了？！”
“还不是你社团活动只和雨心说……”她一个劲向前，声音也变成了嘟囔。
“啊？”
“不说这个了。我要说的是我外公外婆的事……”
呼——
伴随着风声，一辆熟悉的自行车一个漂移挡在我们面前。
好像是雨心……什么？是雨心吗？车玩的这么溜好违和！看不下去了，拜托和我换一下角色吧！顺便一提现在是放学时间，本来就显眼的我们两，现在更是百分百的视线聚集过来。
“抱歉琪琪，今天他跟我回家。”这台词太羞耻了就算角色互换也做不到吧？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我们走吧，哥哥。”以霸气的单脚撑地，雨心脸上浮现出违和的甜蜜笑容……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雨心的意思。
“不是。雨心。不是说好下周开始练习吗？”
沉默。
说出的话语像涟漪消失不见。她的脸上只有不变的微笑——
没有拒绝的余地，雨心强调着。
XXX
“喂！发什么呆啊，菜要焦了！”
“哦……哦！”我赶紧加点水继续炒起来。
“我说雨心。”
“干嘛。”
“为什么要提前啊？下周再开始练习好了。”
“因为你是个半吊子，而我不是。如果不抓紧练习的话你会拖我后腿的。难道你觉得时间很充裕吗？那你现在就可以走。”
“倪筱琪好像还有话说这样太失礼了吧？”
“你现在才发现才是失礼。我又没有逼你来，全都是你的错哦？”
“算了，话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半吊子……”
“问这个问题你真是连半吊子都不如了。一看你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就知道了吧？”
“……”总之就是这样了。
好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骑车去学校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骑雨心的车带雨心了！虽然老妈说我带人有点晃，不过肯定没问题的！雨心肯定比老妈轻！说起来暑假里只是到了楼下没有上来，现在仔细看看雨心的这个公寓真是漂亮——
进门右手边是小小的厨房，绿色的橱柜和白色的灶台搭配起来给人清新感。左手边就是卫生间，奶白色的瓷砖里镶嵌着长方形的镜子。好像是淋浴呢，我的话还是喜欢有浴缸泡澡啊。本来客厅坐五六个人一点也不挤，不过摆着餐桌、沙发、茶几、矮书柜，还有角落里的立式钢琴，这样就不大不小刚好了。
书柜挨着的是一个盘旋梯，复古的铁扶手和悬空木台阶盘旋而上，再搭上白墙上的一盏花式的日光灯，给人典雅的异国风情。不过实际上是一日式的公寓，因为楼上的书房有个榻榻米。卧室我还没看过，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也不好随便看啦。不过卧室朝着楼梯的墙上有一个半圆窗，很是漂亮。假如雨心站在窗前，而我站在楼梯上，就可以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了。
“雨心，虽然问的有些晚了。你的房租怎么解决的啊？谁给你的生活费？”
“哎？你很烦哎，打工啊打工。”她继续弹着琴和我对话。
“这，要打多少工才能挣这么多啊？”
“那是因为你懒。”
“啊？”突然一语道破我受到了重创！爆击！造成伤害99999！
“我只是把你在电脑上的时间花在打工上而已。”
“……对不起，我太懒了。”
“知道就好。”
“不过啊雨心，这个公寓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学生打工就租的起的啊。”
“是吗？看来你个变态还有点脑子呢。”她奏出一个低音和弦后合上琴盖站了起来。
“……你要知道在OTAKU面前变态这个词已经不光是贬义了哦？”
“这样啊，我刚才百分百是贬义的用法。”
有这种百科全书般的大脑还真是方便沟通顺畅多了呐。
“虽然当面这么说很受伤，但是别打岔！”
“不说是不想打击你，因为我是钢琴老师哦？”
“钢、钢琴老师？那里的？
“当然是琴行了。我还在上学怎么可能当学校的钢琴老师。”接着她拿走碗筷摆起了桌。
还真是打击到了。也难怪那个班主任Wang会这么死皮赖脸的、使出浑身解数让雨心上台。像我就只能真的打工了——端端盘子、当当后厨啥的。口算不行，真假不分，连收银员都当不了。而且学校明文又是禁止学生打工，所以我这种半吊子很麻烦啊。这种又想来钱又嫌麻烦的心理，一旦付诸行动起来简直是犯罪。反正我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于是转移话题。
“你肯定很小就学了吧？几岁学的？”
“7岁。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很晚了。因为有的人没出生就学会了。”
“啥？”难道胎教无所不能了吗？
“因为我们的大脑是计算机和人脑结合的产物。所以只要一个辅助程序就行了。虽然不是马上就达到演奏级别，但也节省了数十年的时间。”我完全愣住了，雨心见状继续说着——
“但是我没有用任何辅助程序，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真正学会的。”
一不小心就问出来不得了的东西啊。如果我也有这样的大脑，打工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嘛。但所有人都这样的话，那么社会又会是什么样的呢？无法想象啊。雨心说她是人造人，虽然我也慢慢确信了，但还是得没什么实感。
“你是说你学会钢琴并不依靠这种东西。而是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花了许多时间，从你的妈那里学会的是吧。”
“是的。”
“但是为什么呢？你是喜欢才学的吧，明明有那么好的工具，不想快点学会吗？”
“正因为喜欢。所以要的不仅是学会这个结果，还有学会的过程。经历了这些时光学会的东西，和那些比起来是完全不同的，妈妈是这么说的。当然我也困惑过，但每当我弹起那些熟悉的旋律，回想起那些时光，我就越发认同妈妈的说法了。而且音乐，是非常感性的不是么？”她认真地看着我。
这样说起来的确啊，虽然我这个半吊子不太能理解，但的确音乐的美妙之处就是能和一段时光联系在一起。当某日你不小心听到时，就会回忆起那段时光，这种美妙不言而喻。
“是啊。这回忆是比结果还重要的多的东西。”
“嗯。”
我们相视一笑。
“话说回来菜好了没？饿死了——！”
“马、马上就好！”
没多久最后一道菜也烧好了，虽然土豆丝烧过头了，不过还好没到无法下咽的地步，雨心也没说什么。尽管她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孩，不过吃饭的样子却意外的规矩。也不能说规矩吧，不像那些被硬给管教出来的礼仪，而是自然地对食物的尊重、神圣的模样——
轻巧地用筷子夹起菜，平稳地放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看她吃饭的样子就让人觉得很有食欲，额，就是普通的菜肴也变得好吃起来。总之我这个做菜的人很是开心啦！
嚼嚼嚼。
在那样的环境中好好学钢琴，她还有她的父母都很不容易啊。果然她——
“果然雨心你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嘛。”
“咕——咳咳！你突然说什么啊？”她的脸颊染上了红晕，视线在空中飘浮不定……难不成被这样夸奖很开心？于是我接着调侃她。
“因为你看嘛，雨心这样的举止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很受人欢迎哦？”
“啊……嗯……是吗？不对！我本来就受人欢迎好吗……我、我吃饱了！”她赌气地把筷子一横，要站起来。看她那微微鼓起的脸，再迟钝的人这时也看得出来她的意思。
“好了，吃不下饭喝碗汤嘛。今天的番茄可是小炒过再倒水烧的哦，我可是学了一手呢，是不是很好喝啊？”
“这是常识吧？”她理直气壮地把碗递了出来。
“好好。”接过碗，多盛了些蛋花给她。
吃完饭雨心竟然说要自己洗碗……这是吹的什么风啊，总有不好的预感。
“还是我来吧，待会练习要麻烦你了，雨心老师！”
“那就一起。”
“哦哦。”
于是我们就挤着小小的厨房一起洗碗……这种温馨感是怎么回事！肯定没好事！
“我说……”她翻出了一条围裙。
“怎么了？”
“教我洗碗吧。”
“啊？”这算什么play？
“教我洗碗。”
怎么变成命令的语气了？
“你不会洗碗？！”
“嗯。”
她扭扭捏捏的好像真的不会的样子。
“真的假的啊……”少女难道你从出身以来一直过着吃盒饭的日子吗？
“你真烦哎我就是突然想学嘛有什么不可以我平时都是出去买便当吃所以不用洗碗也懒得洗可是今天我就突然想学了不行吗还是说你是那种人家帮你这么多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的白眼狼吗那我真是看错你了！”
听她把这连珠炮说完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
“什么！”
“可以回家吗？”
“你！”
“我开玩笑的啦~”
她扎起的马尾辫眼看就要戳破天际，还有满是泡沫的手也架在我腰上准备掐下去了！哦哦！真是好险。不过洗碗这种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好教的啊，这种东西还是那啥，赶紧把那个程序装一下不就完事了嘛。
“洗碗这种东西你就那程序吧，因为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啊。”
可是雨心毫不领情——
“不肯教你就回去吧，然后就再也别来了哦。”
“唉……我知道了。”
她似乎在奇怪的地方很是固执。其实我是真的有点想回去的，因为这个厨房本来就小，又挤着水池一起洗碗。于是随便动一下就会碰到肩头、随便瞄一眼就会看到她那魅蓝的眸子正照着自己的脸。这样子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还好洗碗这种活很是快捷，只要挤点白猫，用抹布多刷两下再用清水一过就干净了。不然真的还没开始练琴就累趴下了。
真是搞不懂，明明很会洗碗嘛！
随便教了教，她就熟练地洗起碗来。看她的熟练样肯定在耍我，那又是为什么？难道雨心也会让我做完饭又洗碗觉得不好意思？特地编个理由帮我洗碗？哦，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啊。真是变扭的傲娇啊，笑。
“喂，你笑得好恶心啊。掐你哦？”
“啊，没有啦。你要知道，这是充满幸福的微笑哦。”
她洗碗的双手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啊……没救了这人。你的妄想能收敛一点吗？好想吐。”
“什么好想吐……真过分啊。你难道有读心术吗？”
“哦……你总算发现了啊？之前你的妄想还情有可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过分了呐。其实为你YY成傲沉不是更好吗？这样不是就更符合你的萌妹设定吗？”
“这，这不可能！”难道人的大脑就容易解密吗？就因为是人造人？
“人造人无所不能呀，你就顺从你的想法吧。”
“不不不，从各种……”
“从各种科幻小说啊、电影啊、动漫啊上来看这个能力是有所限制的。比如半径多少米、肢体接触、视线交错等等。好了你要挑哪种呐，哥哥？”
……偏偏这时候叫哥哥。
好想死。好想去死。
“我说……”
“住口！你以为你说了‘现在就去死吧变态’我可以死皮赖脸地活下去了吗？你错了，我这种人，无论何时都确信着从不迷茫的就只有一件事，哪怕你知道我也要说——那就是苟活！”
现在的我，一定浑身上下都闪耀着光芒吧。
她看着我一副快死掉的表情：“啊……这样啊，果然是选了最后一种呢。”
一个手机瞬间出现在她耳边，随即她楚楚可怜地说——
“喂？是王老师吗？哥、哥哥他发疯了……我、我该怎么办……？”
啥？王老师？等等。先不说浮夸的演技，那好像是我的手机？你在打给王老师吗？那个灭世级别的班主任Wang？！要冷静下来，对，冷静下来。雨心虽然有时副黑毒舌，但是啊，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是雨心其实是个很体贴的妹妹不是吗？知道我的黑历史从来不外扬，知道要练习也肯帮忙，还帮我洗碗等等等等。所以雨心肯定是装模作样打电话嘛。你看，刚才根本没时间翻通讯录嘛，所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在立Flag，更不是反Flag，所以不肯能的。假如啊，假如真打了也没什么，只要向王老师好好解释一定没问题的。王老师毕竟是年级主任，是一个善解人意、和蔼可亲的好老师，一定没事的。而且不可能嘛，雨心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对不对？对。不可能的，不可能……
回过神来雨心正把手机收回自己的耳边继续哭诉：“呜呜呜……你听到了吗王老师？哥哥他已经、已经……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抽泣）嗯？你要哥哥接电话？”
我立刻抢过电话：“王、王老师，我……”
“语堂，你冷静下来听我说。王老师知道你因为停学一个学期之后为了融入集体做了很多努力，没关系的，可以慢慢来的。你看你去年还当过副班长，所以你的沟通能力啊等等能力都是没问题的，不要急慢慢来好吗？唉，老师也不是不能理解你想在亲人面前释放压力的心情，老师有时候也会对家人发火的。不过，凡事都是有一个度的。所以你看，为了你妹妹着想，要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与人沟通，不就是要好好控制情绪吗？所以以后一旦心里憋得慌、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要想起老师的话，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样相信不管是这个学期还是下个学期语堂都会是一个好同学、更是一个好部长的！和老师约好了哦？答复呢？”
“嗯，我知道了王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的确啊，那种哄幼儿园小朋友一般的语气先放在一边。我一定是太心急了，只要静下心来好好解释，就算是王老师也会理解我的！啊！王老师真是个好老师，世界第一负责的班主任啊！实在是太棒了！我看到了曙光……啊！曙光——就像在清晨的寒风中站在大厦之巅的人看到的曙光！
“好，老师很期待你在文化节上的表现。那接下来把电话给雨心好吗？”
于是乖乖交出了手机。话说都这样了还让我上台啊，演出已经不能改了吗？作为年级主任的责任心太强了吧……我不开心！不知所措！心里憋得慌！
雨心至始至终贯彻着浮夸的演技，对话结束后一脸麻烦地把手机丢给了我。
“嗯？别这样看我呀？人家可是人造人，什么都是可能的哦？和王老师对话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呀？我可以拦截手机信号，加个变声器什么的嘛。”
她歪着15的度脖子微微一笑。
这角色属性突变的妹妹……哪是什么普通女孩！恕我撤回前言！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只好小人一把了！
“本来就是吧？”随意丢出的话语继续追加伤害。
“我知道了雨心。这种无聊的事情放在一边，赶紧开始我们二人的练习，是这样对吧？”
0.5米的另一端依旧是15度暧昧的笑……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XXX
“唉，这里不对。音符一点也不连贯，你自己回去到底有没有好好练？”又被训啊，我明明在家里练了不少的啊。算了再来一次好了。
“这里不能用连弓。弓要跳起来，就像吉他的闷音一样有节奏知道吗？再来一次。”
“不行，这次太赶了。你不要老想着随便应付过去。再来一次。”真是挺麻烦，以她的标准来练的话，能耗太高了吧！也太对得起台下那些傻（哔——）了吧！
一遍又一遍。
不愧是钢琴老师。无论我拉得多不像样，雨心的钢琴总能轻松自如地合上来。经过一遍遍的尝试，我自己也知道越来越像样了。终于完成一次满意的合奏后，她示意我休息一会儿。
“累了吧，想喝什么？碳酸饮料和酒是禁止项哦。”
“太过分了吧。你是整天搜集健康知识的老妈吗？”
她无视掉我那句自以为不错的吐槽走了过来：
“给。柠檬茶。”
“明明洗碗都懒得洗，却喜欢泡茶呢。”我嘟囔着。
“什么？”
“没，没什么。”
这是什么……自动屏蔽吗？自动屏蔽对自己不利的发言！不觉得人生变成小学一年级程度的流水账了吗？
叮的一声，玻璃杯里剩下的茶水直接灌进了喉咙——
“咳咳咳！你干嘛？！”
只见一块白色的橡皮准确无误地弹回了她的手中。
随即她又不紧不慢地打开了乐谱：“柠檬茶酸酸甜甜的精神不少呢。休息完了没？我们再来一遍。”
我这才回过神来：“啊？才休息了几分钟啊，我的手还在痛呢。”
“痛只能说明你练得太少，要演奏得自如，手上的老茧是越厚越好。”
“唉我知道了。那你的手是不是蚊子都叮不动啊？”
“嗯？哥哥我没听清唉……”
“疼疼疼！我知道错了！把橡皮加特林收起来吧！”
等到练完，左手早已麻痹了痛觉，而不知不觉间时针也指向了九点半。
“第一天就这么晚没关系吗？”
“没关系，你想练到几点都行。”
虽然雨心笑着对我这么说，可我怎么总觉得她在说反话呢？类似于“练完赶紧滚啊！变态！”“你这个人渣怎么还不赶紧消失？！”这种感觉。
安静下来外面的雨声就越发清晰了。
“好像，有雨声？”
“是吗？”她的披肩发歪了歪。
这时我才发现她已经把头发放下来了。不得不承认，雨心头发放下来的时候很有“软妹”的感觉。哦！这是那个吗？类似于扎白色发带是软妹模式，扎黑色发带是女王模式这种！可这是错觉啊！啊……多么可怕又甜蜜的陷阱！我已深陷于此，无法自拔……神明啊，快给这个恶魔以正义的审判吧！
可我的感叹似乎连她都无视了，更别说神明了。
我们来到阳台上，外面的雨比想像的大的多。都已经十月份了还下这么大的雨，话说昨天半夜好像也下了不小的雨。没办法，南方就是雨水充沛。望着正在兴头上的秋雨，雨心说出的话就像酷暑的炸雷——
“今天晚上住下来吧？也可以多练会。”大家请自行翻译吧。
“这怎么行。”我连连摇头：“我会乖乖走的啦，不要赶了。当然有雨披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对不住，不过我还是记住了哦？伪学桑~”
惊！
竟然把这个黑历史都搬出来了！得赶紧撤！对对对，楼下的超市有一次性雨披卖吧？
“抱歉，楼下应该有的卖吧，我这就走。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请忘了那个称呼好吗？”
想必此时我的脸上布满了黑线吧。
只见雨心合上移门慢慢转过身来……
“我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伪学桑~”
“啊、恩。我、我走了。”
真奇怪啊，为什么那个笑容明明这么灿烂却让人的心中充满绝望啊，比超高校级的绝望还绝望啊，到了「苟活宣言」都要撤回的程度。
“我不送了，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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